魏婴像偷吃糖被抓了的孩子,赶紧放下手,红着脸咳了两声朝着聂怀桑挥手:“聂兄!”然后拉着蓝湛的衣袖加紧了几步走到膳堂,一进去聂怀桑就邀请魏婴和蓝湛与自己同坐,魏婴一口答应,蓝湛也冷着脸坐下,聂怀桑:“蓝二公子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蓝湛:“不必,云深不知处不可大声喧哗。”
聂怀桑纳闷,求助的看向魏婴:“我没呀…”
魏婴看看蓝湛,心虚的假笑转向聂怀桑:“刚刚,刚刚,蓝湛不是说你,是…说我,我跟你去取饭,他吃什么我知道。”
魏婴选了蓝湛平时爱吃的几个素菜,回来坐下开始吃饭:“聂兄,你们清河有什么好玩的吗?”
聂怀桑想想:“也没什么玩的,我平时就喜欢搜集个文玩字画,同龄的小辈没有几个,无聊的很。”
魏婴却来了精神:“那我带你在云深不知处玩…”
蓝湛放下筷子,看向魏婴:“食不言。”
魏婴和聂怀桑悻悻然低下头不再说话…
另外一边,正在吃饭的江澄感觉金子轩总是在往自己这边看:“姐!你和那金子轩都定亲了,为什么不一起吃?”
江厌离被弟弟问的害羞:“此处不是云梦,不要瞎说。”
此时金子轩却向这边走过来:“阿…江姑娘。”
江厌离起身施礼:“金公子。”
金子轩扭捏了半天开口问道:“江姑娘可还吃得惯?若不顺口我让随侍下山去买一些回来?”
江厌离低着头赶紧摆手:“不用劳烦金公子了,吃的惯的。”
金子轩也害羞的低下头:“那…那就好。”
两人就那么尴尬的站着,也没什么话说,江厌离开口:“那个…我晚上会给阿澄做汤,到时候给你…金公子送一份过去。”
金子轩红着脸:“那有劳了,我…我…我先回去。”
江厌离点头:“嗯。”
一旁的魏婴小声对蓝湛说:“蓝湛,这才第一天,这俩人就…就…就有意思了?”
蓝湛:“云深不知处不得妄议他人。”
聂怀桑用扇子挡住半张脸:“不是的魏兄,这云梦江氏的大小姐和金陵台的长公子是有婚约在身的,而且二人两情相悦已久,就等着定日子娶亲了。”
魏婴点头了然:“哦…我说呢,不过既然都是定了亲的人怎么还那么扭扭捏捏。”
聂怀桑偷笑:“人家那是情趣!懂不懂!我倒觉得魏兄你…对蓝二公子说话的样子同那江姑娘很像啊。”
魏婴是个天生的厚脸皮,被人调侃也不生气:“那是当然,我是我二哥哥捡回来的童养媳,当然也要有那个…那个…情趣啦。”
蓝湛嘴角不经察觉的上扬一丝:“魏婴,不要胡说。”
魏婴凑过去:“我胡说什么了?我不是你捡的吗?”
蓝湛不语,看看魏婴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心中疑惑:魏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为何今日总是如此试探玩笑?
另一边的寒室……
蓝曦臣倒了一杯茶:“早就听闻大哥身边有位精明能干,周到细致的孟公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说着把茶推到孟瑶面前。
孟瑶受宠若惊,赶快双手接过,低头:“泽芜君过誉了,孟瑶身世坎坷,承蒙赤峰尊不弃,能随侍左右已是恩典,哪里还敢当泽芜君如此礼遇。”
蓝曦臣深觉这孟瑶十分讨喜精明,又知进退,只是身世可怜,常遭周围人的嘲笑:“孟公子多虑了,君子之交本就看中人品而非出身。”
孟瑶:“泽芜君若不嫌弃唤我阿瑶即可,无需如此客气。”
蓝曦臣迟疑片刻:“好!阿瑶。”二人相视一笑…
下午的修习由蓝曦臣带着各家子弟禅修入定,大家全部坐好,调息入定,聂怀桑闭着眼睛没到一炷香就开始打瞌睡来回晃头,恰被经过兰室的蓝启仁看到,刚要进去训斥,就看到魏婴偷偷摸摸的拿了个施咒的纸人往蓝湛肩头放,再看魏婴那沾沾自喜的样子,笑的与当年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如出一辙。
…………
正在带着大家禅修入定的蓝启仁突然感觉到自己胡须被扯了一下,睁开眼就看见藏色散人正蹲在自己面前拿了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缕胡须,脸红的要炸开的蓝启仁突然站起来退到墙角,抬起手指着藏色散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胡须:“你…我!…你!男女授受不亲!”
还蹲在原地的藏色散人拧着眉看他:“你跑这么快干嘛?我是女鬼吗?我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是也没怎么你么,这么多人看着了呀!我能干嘛?”
蓝启仁连气带臊指着藏色散人的那只手臂激动的直发抖:“你!你为何剪我胡须?!”
藏色散人一屁股坐到蓝启仁的蒲团上:“你说你,咱们明明年纪差不多大,你那么早续须搞的像大了我们一辈似的,我就是帮你年轻一下,不用客气。”说完转身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盘坐好准备入定,身后的其他人看着墙角不知所措的蓝启仁又好笑又不敢笑,只能假装都已入定没有听见。
当晚,又逢蓝启仁夜巡,巡至听学弟子住处时,听到房顶传来藏色散人的声音:“你那闺蜜怎么不来听学?”蓝启仁下意识的躲到一旁,倒不是有意偷听,他也不知为何要躲,就是感觉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腿就帮自己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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