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骞还是来了,还带来了李明轩和祁冽。
叫宋骞来,主要是考虑到郎中水平终究有限,而且正如虞殿秋所说,作为专业人士,他的刀具也更齐全一点。
而李明轩此来,是做个见证者,免得丁佐治不好,丁员外毁约找钟亦的麻烦。
至于祁冽……有李大人的地方就有他。
丁府按宋骞的要求临时清理了一个房间出来,把两张方桌拼在一起,这样的高度和大小勉强合适做一个手术台。
宋骞把刀刃放在火焰上灼烧,钟亦用朱砂混着自己的血在一个陶瓷罐子上画着拘灵咒,虞殿秋……负责围观。
婴灵凶性实在是强,单单用朱砂,钟亦怕压不住。放血的时候虞殿秋感兴趣地用手沾着闻了闻,钟亦诧异,“你不是讨厌血的味道么?”
虞殿秋笑笑没说话,心说钟亦果然不是乐爷爷的血脉……他的血里面没有那种味道。那他的《符箓大全》,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切准备就绪,宋骞用手按了按丁佐的肚子,确定了一下位置,手起刀落——反正丁佐晕过去了,也不用怕他会疼。而且宋骞十分自信,以自己的技术,刀伤的痛感相比于婴灵在丁佐肚子里捣乱时的痛感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丁佐腹部刚刚破开一个小口,钟亦就把手里的陶瓷瓶子凑了上去,一股鲜血涌出来,丁佐的腹部像个漏了气的皮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瘪了下去。
陶瓷罐子上的拘灵咒亮起,一道尖利的婴儿啼哭声陡然响了起来,直哭得人心里发毛。
钟亦不为所动,左手捏诀念出咒语,哭声随之渐渐虚弱下去,钟亦手中一重,知道婴灵已经被收,立刻便要把瓶口封住,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股阴风掠过,钟亦看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身子一歪,手里尚未封口的陶瓷罐子便脱手摔在地上,碎了,婴儿的哭声又重新出现。
钟亦面色一沉,抽出通灵符拍在自己额头正中,却只见一个身形娇小的女鬼抱着孩子仓惶离去的背影。
方才不用通灵符,是因为钟亦觉得没有必要,没想到却大意了……
“是我们疏忽了,刚才那女子可能是孩子的母亲。”
宋骞经此突变额头已经见汗,但缝合伤口的手却极稳,钟亦见状不由觉得叫他来真是今天所做最正确的选择。
“我身上带的符箓不少,其中不乏受到攻击自动触发的,她推了我一下,最起码也是重伤。”
虞殿秋没贴通灵符,自然是什么都没看见,他幽幽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缝合完毕,宋骞擦了擦头上的汗,“好了,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这个小手术其实并不难,但中间发生的事实在是令人手抖……呸,令人胆寒。
钟亦去开门,门外的丁员外希冀地看着他,“如……如何?”
钟亦朝他笑笑,“放心吧,很成功。”或许是虞殿秋最后那句话对他有些触动,钟亦的这个笑容诚挚又温暖。
丁员外被管家扶着才没瘫倒在地上,连声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
待视线跟李明轩对上,钟亦才缓缓做了个口型,“跑了。”
天大地大,这两只小鬼若是有心想跑,钟亦也无处去抓,只要他们不再害人就好了。
站在他旁边的虞殿秋自然是把他的那个笑收入眼底,他开始觉得,钟亦所说……可能是真的。
谢绝了丁员外的盛情相邀,众人回到县衙,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但没想到,当晚丁佐又出事了。
彼时虞殿秋两人正在钟府讨价还价,某大妖亮出自己白到发光,没有一丝杂色的毛茸茸大尾巴,觉得自己的尾巴又暖和又好看,不应该只值一晚住宿费,而钟道长则认为,这条尾巴已经是自己的了,虞殿秋身上没有其他钟亦感兴趣的,可以抵住宿费的东西了。虞殿秋委屈,觉得自己大妖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程度上的蔑视。
不过说实话,虞殿秋的尾巴是真的很软很好看,钟道长一脸正经地摸了好几下,义正言辞地表示这是让尾巴继续长在他身上的利息。
门板被心急如焚的丁管家拍的震天响,虞殿秋毫不怀疑,如果是自己这个有妖力的家伙这么干,肯定下一刻就被各种符箓雷个外焦里嫩。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这就是做事情留下后患的结果……
丁佐的情况是入夜后突然恶化的,宋骞缝好的伤口处突然发生溃烂,渗出了发黑的脓血,而丁佐此刻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个死人。
被吵醒的丁夫人只裹了件厚袍子,拉着丁捷的手站在一边,母子俩在丁员外面前神色还是有那么一些担忧的,只不过经戏精道长鉴定,表面的一层担忧之下,隐藏的其实是幸灾乐祸,而看丁捷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报复似的快意。
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身上,着实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但也来不及细想,钟亦二人在额头上拍了通灵符,跨步进了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趴在丁佐肚子上的小小婴孩,小宝宝长的很可爱,不像是早产的样子,视线一转,屋子一角蹲着一个淡淡的鬼影,正双手抱膝埋着头,相比于婴孩的凝实,这个女鬼的身影虚幻到好似马上就要消散掉,不仔细找可能都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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