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在看清楚沈一的长相后，脸上的神情逐渐扭曲。
长得这么好看，难怪欧阳焱焱会一反常态，跟鼻涕虫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
“元帅，你来得正好！焱焱这小子又不想上学了！不想上学倒还罢了，他竟然跟这种人鬼混在一起，连家都不回了！我是管不了他了，你来管管吧！”美妇迈步走到许萧身边，抱着双臂，不满地瞪了欧阳焱焱一眼。
许萧看了她一眼，淡定地道：“凌芸表姐，欧阳焱焱已经成年了。”
凌芸听明白许萧的意思，松开手，不可置信地道：“他成年了也是我儿子，难不成我让他好好读书还错了？”
欧阳焱焱蹭到许萧身边，皱着鼻子道：“我又不是不读书，只是换了所学校读而已。”
凌芸环顾四周，刚被轰炸过的综合学院到处都坑坑洼洼的，老旧的教学设施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被机器推倒重建了，她怒极反笑，指着身后的建筑道：“学校？这也好意思叫学校？你从小到大上过这样的学校吗？连第一军事学院你都觉得水平不够，配不上你，怎么，这所马上就要倒闭的学校就配得上你了？”
她的声音大到周围的人一字不落地听全了，魏德轻咳一声，走上前道：“这位女士，我们学校自从换了投资人后，经费很充足，不会马上就倒闭......”
在凌芸的瞪视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他掉过头，重新走回到旁观席位。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凌芸，凌芸眼前一亮，拍手道：“对啊！我把这所学校买下来，然后让它关门大吉，你不就只能乖乖回第一军事学院上学了？”
说着，她拨通电话，让手下去调查综合学院现在的所有者。
欧阳焱焱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等她打完电话，才慢吞吞地道：“你买不了的。”
凌芸挑眉，神色间充满了自信，连斜放在她肩膀上的波浪长发都变得张扬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被称作什么？”她问。
欧阳焱焱：“首富。”
“14区的首富是谁？”
“......你。”
凌芸轻笑一声，随手拨了拨头发，得意地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妈买不了的东西！”
被忽视许久的沈一突然出声：“我不卖你怎么买？”
凌芸：“......”
欧阳焱焱看着陡然变色的母上大人，幸灾乐祸地道：“综合学院的所有者现在是我女神，她不缺钱，你拿再多钱也买不了的。”
凌芸瞪大双眼，转头看了看威风凛凛的沈一，又看了看跟兔子一样缩成团的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她拔高了音量，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欧！阳！焱！焱！我缺你的吃缺你的喝缺你的穿了吗？我不是说了你生活费不够找我要吗？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当小白脸吗？”余光瞟到分列在沈一身后的清风清河，她对此更加肯定，说话甚至带上了哭腔：“你就是太单纯了，被人一骗就当真了，什么女神，人就是一养鱼的！你就是她鱼塘里的一条鱼！”
沈一还在琢磨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成了养鱼的，许萧沉声开口：“凌芸表姐！闹够了没？焱焱今天开始就在综合学院上学，这是我的意思。”
凌芸猛地打了个哭嗝，停止了抽泣，她抬头看着许萧，到底还是不敢对许萧发火，委委屈屈地道：“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无理取闹够了，现在就该讨论你私自调动军队的事了。”许萧沉下脸，整个人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凌芸彻底不敢开口了。
私自调动军队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是许萧想判她死罪，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不过许萧显然还给她留了点情面，只下了道禁闭，另外罚她将军队和学校的损失补上，别的就没什么了。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许萧看的沈一，突然道：“元帅跟她，之前认识吗？”
许萧“嗯”了一声，没有避讳。
她若有所思，又问：“那元帅今天，到底是为我而来的，还是为她而来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她而言好像并不重要，因为她问完就走了。
剩下许萧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
骚乱结束，老师们领着学生们去做清理工作，连同清风兄弟俩和欧阳焱焱也一起过去了。
事实上，欧阳焱焱本来不想走的，是清风兄弟俩强行把他拉走的。
被独自留下的沈一上前走到许萧身边，抬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将能量输送过去：“你跟她关系不好。”
许萧眼神微敛，低头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能量输得差不多了，沈一收回手，看着凌芸离开的方向道：“你刚刚对她产生了杀意。”
许萧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过了会，他慢慢道：“有的人，身居高位久了，就不愿意动了。”
沈一不怎么在意，背着手道：“打一顿就听话了。”
许萧被她的话气笑了，无奈地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牵一发动全身，打谁，什么时候打，都有讲究。”
顿了顿，他主动转移话题：“你打算当老师？”
沈一神奇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许萧轻咳一声，并不打算告诉沈一他一直在关注沈一的动态，咳嗽完毕，他敛了脸上的表情，严肃地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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